【遊俠兒】


田裡的甘蔗長得比人還要高。而這個年青人從天剛黑就一直伏在甘蔗田中,
屏息靜氣地注視著前面的大房子。
他有著極倔強的一張臉,此刻,他的口中咬著一柄鋒銳之極的匕首。
突然地,他直起了身子。因為他發現大房子走出一個強魁壯漢,正朝著甘蔗
田的小徑走過來。
壯漢愈走愈近,那年青人的背已成弓狀般地高高隆起,就在壯漢從身旁走過
時,年青人的身子,陡地竄了起來,咬在口中的匕首已到了他的手中。
年青人的雙手雙足尚未著地上而那把匕首已疾刺而出,正好對準了那壯漢的
後心。
這一撲一刺,算得如此精準,壯漢幾乎是一點兒閃避也沒有就卜地倒下,年
青人壓住他的身子,直到他確定那也壯漢已斷了氣,這才彈起來,那
把匕首依然回到了手中。
雨開始下了、天際在一瞬間轉成陰暗。
年青人冒著大雨,緊閉著嘴走向市街。就在一條巷弄轉角處,突然出現了一
位紫堂臉。濃眉大鼻的中年人。
「你等一等。」中年人低沈的聲音說著。
那年青人陡地站定,轉過頭來,望著了那中年人。「你過來,我有話要和你
說!」中年人笑著∶「剛才我看到你殺了一個人。」
年青人的眼神轉成陰冷,他緩緩地移動著腳步,用迅雷不及地托出匕首,朝
著那中年人的咽喉疾刺了出去。
中年人的反應是何等敏捷,只見他手腕一翻,五指如何,已硬生生地抓住了
年青人的手臂,他平靜地說∶「不錯,就是這柄匕首,是兇器。」
年青人被抓得死緊,在咽喉發出奇異的聲響,他全身肌肉憤張,看得出他正
在竭力掙扎,但是一點兒效果也沒有。
中年人「嘿!嘿!」冷笑了數聲,然後才鬆手。他整了整頭上的竹笠,走進
雨中。年青人收拾好匕首,立刻急奔尾隨。
中年人由大路轉進了一條小巷,直來到了一座古廟。他站在古廟門前,頭也
不回地說道∶
「你為什麽一直跟在我身後?」
「我要殺你!」年青人回道。
「為什麽要殺我?」
「因為你看到我殺人。」
中年人伸手將竹笠揭開,直視著那年青人,道∶「為了這個原因,你就想殺
人?」
「是的,而且已殺過兩個人了。」
「殺人,應該是為了銀子才幹的事!」
「我不懂。」
「那你第一次殺人又是為了什麽?」
年青人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片極痛苦的神情來,他似乎是不想回答這問題,但
見他彎腰低頭,電光火石之間又亮出了那把匕首。
「哈,哈、哈,哈┅┅」中年人好像背後長著眼睛,身形躍開之際,大笑著
說∶「你殺不了我的,不過你既然跟定了我,或許可以學得更多,看得更多,懂
得更多,哈,哈┅┅」
中年人向廟中走進,來到了後院。在那水漬之中,停著一輛馬車,他打開了
車廂門,一縱身就躍了進去,接著他探出頭來,叫道∶
「喂!你還要再跟我的話,最好的辦法就是替我趕車來了。」
年青人一句話也不說地上了車座,拿起插在車座邊的鞭子,揮動著,將馬車
自古廟的後院中趕出去。那中年人的聲音,自車廂中傳了出來∶
「往北走,到開封府去,我先叫你認識一下有了錢過什麽樣的生活!」
馬車在道上疾馳,年青人是一個勝任的車夫,他把鞭子揮得「啪啪」響,雨
雖然很大,他卻渾然不覺。
中年人閉上了眼睛在想著∶這個年青人是誰?看他那一身破舊的裝扮,絕不
是什號人物。但是看他那種出手的犀利和乾凈俐落,確是一等一的殺人天才。
中年人本身已是江湖上成名的無形殺手--雷英。他有許多精妙之極的殺人
手法,也因此為他帶來了無數的財富。
雷英殺人的代價很高,但是從不失手。他是一個心靈冷酷得如同魔鬼一樣的
人,可是自從他看到了年青人的手法之後,他非但不避那年青人,反而心底激起
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歡喜。他立定了主意,要馴服這個年青人,要年青人為他去殺
人。
馬車進了開封府,在一家金左轉,來到了一處華麗無比的巨宅之前。
守門的兩員大漢遠遠望見,立刻拉開聲門大聲呼叫著∶「快讓開,雷大爺來
了!」
馬車被帶引著向宅內駛了進去,門內是一個很大的天井。
雷英下了馬車,轉過頭來,向那年青人招了招手道∶「下來!」
同時自懷中「刷」地一聲,摸出一張銀票來,在珠紅的人印中,是黑黑的人
字∶「一萬兩」。雷英說∶「這院子,我全包下了,你們先服侍這位少爺。」
年青人聽雷英稱呼他為「少爺」,一時之間茫無頭緒,只是傻楞楞地問道∶
「那麽--?雷大爺?你別走,我跟定你了。」
「哈!哈!哈。」雷英笑著說∶「我也跟定你了,如果分開再被你找到,那
我更難提防了。」
周圈的人聽不懂他倆對話的含意,卻早有服侍的人在一旁催促著∶「少爺!
請跟我們來。」
年青人被引進了花香錦簇的迴廊,迴廊盡頭是一間極大的房,房中那一座白
石切成的池,足有一丈見方,瀰漫著一股醉人的芬芳。
「少爺,可要先叫兩位姑娘,來陪你?」
「哦?不,不要。」年青人吃驚地回拒著。
服侍的人退出之後,年青人舒舒服服地漫入那徹而香馥馥池水,就看到那扇
明亮的門,打開了少許,一隻塗著鮮紅鳳花汁的縴手,自門外伸了進來。
那是雪白豐腴的一截手臂,提著一隻竹籃,籃巾放著一套衫褲。
年青人站在池邊,心跳了好久,才向前走去,拿起竹籃中的衣服穿上,居然
十分合身。這時,那門整個打開了,一個明眸白齒的少女探頭進來,向他笑著∶
「請跟我來,蘭姑娘在等你呢!」
「蘭┅┅蘭姑娘?」
那少女做了微笑,她穿著極薄的紗衣,柔滑的手臂在輕紗的籠罩下,若隱若
現。年青人的心頭又狂跳起來。他不由自主地跟在她後面。
繞過角亭,那少女將他帶到一間別緻的雅房,就「格格」笑著走開了。
年青人推開雅房的門,看見裝台之前坐著一個少女,正在拆散頭上的發,她
那一頭烏黑光亮的柔發,像瀑布一樣泄了下來,披在肩上。由於她雙手高舉著,
是以衫柚返到了脅下,兩條粉光細緻的手臂,那麽均勻,那麽光滑,看來就像是
玉雕一樣。
他已經是二十二歲的大男人了,但他從未曾見過如此標緻的美人,年青人整
個呆住了。
「你遠道而來,可要吃些什麽?」美妙的聲音殷勤探詢著。
「我┅┅」年青人張大了口,結結巴巴地說∶「哦┅┅不用了。」
美人兒來到了他的跟前,一股漫人肺胸的幽香散發著,她的俏臉白裡透紅,
輕紗裡頭,雪白的胸部,隱約可見,年青人開始喉乾舌澀。
他感覺到周身有一團烈火在燒著,氣血升騰,終於剋制不住地伸手抓住了那
美人的香肩。
美人兒發出一下盪魂蝕魄的嬌呼聲,身子一扭,那件輕紗自她的肩頭滑下,
晶瑩雪白、柔嫩潤滑的肌膚露了出來。她那香馥馥、軟綿綿的嬌軀整個投進了他
的懷抱。
年青人如履雲端般地飄飄然。美人兒輕輕「曖」了一聲,仰起頭來,水汪汪
的大眼睛望著他說∶
「你┅┅嗯,你看看,我的心跳得多厲害!」
「是┅┅是┅┅」他手足舞蹈,支支不能言語。
美人兒又對他嬌媚的一笑,嬌聲鶯吟般∶「你┅┅願不願意要我┅┅?」
「哦,願意,我當然願意!」說著,他低頭來吻著她的香唇。
「你是有錢的大少爺,而我只是┅┅」
「不,不是這樣的,我,我┅┅不好,你┅┅」
年青人不知道該如何表明目已的身份及想法,更不知該如何表達他此刻的感
受。他只覺得有一種焦急迫切的需要及衝動,他緊緊地撥住了他的她。
美人兒那雙春葛似的柔夷,在他廣闊的胸膛撫摸著,年青人起了一陣寒顫,
他咬緊牙根,卻覺丹田火熱,褲下那條肉腸子已經堅硬得高舉起來。
美人兒伸長香舌,勾攪著他的舌頭,使他又如觸電般地顫抖起來,緊接著兩
個人就跌入牙床上了。
她的輕紗鬆開了,她的褻衣褪下了┅┅她微開著雙眼,像是不勝害羞。
年青人粗粗的手在她那雪白的身體上摸索著。
美人兒有適中的乳房,峰頂是粉紅的小乳頭。她的小腹平滑平坦,底下就是
個小山丘隆起的禁園和一雙長的玉腿。
年青人的慾火高升,滿臉通紅,他吸吮著她的小乳頭,愈來愈感覺自己的衫
裸褲。美人兒又輕聲叫著∶
「嗯┅┅嗯,我┅┅我的心好像┅┅好像要跳出來┅┅嗯┅┅我┅┅我┅┅
全身┅┅都,都┅┅輕飄飄┅┅嗯┅┅要浮起來了┅┅嗯┅┅」
年青人早已慾火焚心,經她這麽一陣輕哼,立刻提槍上馬。可是他似乎找不
到正確的途徑,那條硬肉腸子只是在她的桃源洞外東頂西突地。
「嗯,嗯┅啊,啊┅┅輕一點┅┅輕┅┅慢慢來┅┅」
美人兒說著,將自己的雙腿分開,縴手扶住他的硬肉腸子對準洞口,緩緩地
磨擦著。
年青人已急得滿頭大汗。他的呼吸聲轉為沈重了。
美人兒微微移動腰肢,使她的玉門更能配合他的肉腸子,片刻之後,他終於
進去了。
「啊,啊┅┅」她皺著眉頭∶「你┅┅你的┅┅啊┅┅你的┅┅怎麽┅┅怎
麽┅┅啊┅┅這麽大┅┅」
年青人只是笑著不回答,他握著她的乳房,突然腰部往下一挫,只見那美人
兒嬌弱不堪地叫著∶
「唉┅┅唉呀┅┅你┅┅你這個人┅┅真是狠心┅┅唉呀┅┅你好狠┅┅怎
麽┅┅怎麽可以這樣┅┅唉,唉呀┅┅」
她的淚水從緊閉的眼角流了出來,同時也握緊小手不住地打罵著年青人的胸
膛。
年青人一時之間傻住了,他期期哎哎地說道∶「姑娘┅┅我,我┅┅實在是
忍不住了┅┅我,我┅┅我對不起你。」
他說完,立刻挺起腰身,要將那條堅硬的肉腸子抽出來,美人兒立刻夾緊雙
腿,同時扳住了他的粗腰,嬌聲道∶「你等一下,等一下┅┅現在不難過了。」
美人兒說完後,那雙玉手就伸向他的耳後,熟練地輕撫著他的頸背,同時吐
氣若蘭地吩咐著∶
「現在好多了,呵┅┅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麽大的┅┅說實在話,太充實了,
呵┅┅我好舒服┅┅」
年青人又傻了一陣,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,剛剛流出淚來,現在又說舒服?
他的全身已經在烈火中火燒一般,胯下的肉腸子被又緊又溫暖地束縫著,逼
得他不得不說話了∶「姑娘,我,我實在┅┅姑娘┅┅讓我抽幾下可好?」
年青人說完,立刻感到內腸子的前端有一陣滾熱的水流,是那麽突然地傾泄
而來,那種滾熱的快感是他這一生中未曾經驗過的快感,他用力向前挺進幾下,
只聽美人兒的嬌呼聲又起∶
「哎,哎,哎、┅┅哎呀┅┅少爺┅┅哎呀┅┅我,我來了┅┅哎呀┅┅我
來了┅┅哎呀┅┅這麽好┅┅這┅┅這┅┅麽好┅┅我┅┅我,我出來了┅┅」
年青人將她緊系地抱住。美人兒的纖腰開始上下左右地擺動著,她的眼睛睜
得大大地叫著∶
「少爺┅┅呵,呵┅┅美死了┅┅呵,呵┅┅太美┅┅美死了┅┅呵┅┅哎
呀┅┅我,我┅┅我要飛上天┅┅飛上天了┅┅少爺┅┅親愛的少爺┅┅我┅┅
我┅┅太美了┅┅太美,太美了┅┅」
美人兒的玉戶再次泄出了淫水,她的桃源洞已成濕漉漉的泥水路,年青人趁
勢快馬加鞭,猛起猛落。他的肉腸子愈撐愈硬,怒氣沖沖地在抽送之際,帶出了
「噗、噗」的聲響。
美人兒的纖腰愈撐愈急,她細長的手指捏入他的背肌,她已經在刻不容緩的
顛峰狀態了,只聽她又叫著∶
「呦,呦┅┅少爺┅┅吆,你是我┅┅我的心肝寶貝┅┅呦,我樂┅┅樂,
樂死了┅┅我願意一輩┅┅一輩子服侍你┅┅願意┅┅哎呦┅┅抱緊,抱緊┅┅
哎呦用力┅┅哎呦,用力┅┅啊┅┅」
美人兒一陣緊急呼叫後,突然她玉戶內的陰壁一陣了的收縮,從那子宮深處
湧出濃濃的陰精,那子宮口密密地含住了年青人的龜頭,且用力地吸吮著。
「呵┅┅啊┅┅我┅┅」年青人挺直雙腿叫著。
他禁不住這種有力的吸吮,只叫了兩三聲,就全身一陣舒服,將那股強勁的
精水激射而出。
美人兒喘呼呼,俏臉上又是一片絳紅。
年青人從未想到女人可以使他如此快樂的宣洩,她緊靠在他的身邊,兩個人
之間簡直連一點兒隙縫也沒有。美人兒星眸微睜,長睫毛輕閃著問道∶
「你┅┅喜歡我嗎?」
「嗯。」他用力地點頭。
「我叫心蘭。」
年青入不再出聲。在這以前,他過的是餐風飲露的流浪生活,而此刻錦羅統
帳,溫香軟玉,他心中想著這就是人生最美的境界了。
只是他想不通,為什麽會一下子有了這種際遇呢?既然想不通,那只有不再
去費精神罷。
他就是如此想法中沈醉在溫柔鄉里,一直過了七天!
那是黃昏時分、心蘭坐在台之前,正在整理她烏光亮麗的柔發,年青人在
她的身旁,輕輕地攤住她的纖腰。
簾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,心蘭的身子掙了一掙將他推了開去。
來的是三個人,兩男一女,那女的是一個老婦人,叫道∶「蘭姑娘!」
「來了!」心蘭忙應著。
心蘭向門口走去,和那老婦人低聲講了幾句話,揭簾向外走去。而那另外的
兩個男人則走進來,其中一個托著一隻盤子,年青人低頭一看,盤中壓著一柄匕
首,衣服旁是一雙舊靴子。
那是他的東西,他還可以認得出來,他不禁失神地�起頭來,說道∶「什麽
事?」
那兩個人笑著道∶「客官,你該走了!」
年輕人陡地叫了起來,道∶「小蘭呢?」
那兩個人中一個,笑了起來,道∶「蘭姑娘?她另外有客人,客官要是想再
續前緣,那也容易,還是照以前的銀價好了,雖然蘭姑娘是越來越紅了!」
年青人的身子晃了一晃,他要扶住桌子,才能站穩身子。他道∶「你┅┅你
是說,要花銀子,才能和蘭姑娘在一起?要多少銀子呢?」
年青人呆了片刻,才沈緩地一字一頓道∶「我不管怎樣,替我找蘭姑娘來,
我要她!」
那兩個男人互相望著。發出驚異,卑視的笑容,捧著盤子的那個將盤子放在
桌上,道∶「客官這是你的東西,帶著它走吧!」
他講完,兩個人一起向外走去,年青人陡地怪叫了一聲,一伸手,已抓住了
其中一個入的肩頭,將那人硬生生地拉了回來。
他將那柄匕首對住了那男人的喉尖,聲音有點嘶啞,喝道∶「替我找蘭姑娘
來!」
那男人嚇得臉都白了,另一個即奪門而出,大叫道∶「殺人啦!有人要殺人
啦!」
那人的叫喚聲,像是一隻利箭一樣,直刺進了那年青人的心膛,他陡然一�
頭,直射向那奪門而出的那人的背心。
匕首的去勢如此快,眼看已要射中那個人了,突然之間,斜剌里人影一閃,
一個人疾掠而至,伸手,撥開了那人,同時,反手一撩,已將匕首操在手中。
在那年青人未曾看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之際,那人已經握著匕首,走了進來,
他正是雷英,嘻嘻地笑著,望著那年青人,笑道∶「小夥子,在這裡殺人,看到
的可不只一個人,捕快,轉眼就到,你能走得了嗎?」
年青人道∶「我┅┅我┅」
可是他的話未曾說出來,就覺得雷英五指,陡地一緊,他的手腕被扣。雷英
的手指一緊,他身不由己,就被拉著向外走去。
雷英的腳步越來越快,轉眼之間,便自一扇邊門,奔了出去,門立即關上,
在門外一株大樹之下,就停著那輛馬車。
雷英的手臂用力一揮,年青人的身子不由自主,被他揮得向前直衝了出去,
直到了馬車之旁,才站定了身子。他才一站定,雷英手臂又一握,他的那柄匕首
「飄」地飛了過來,插在年青人的腳旁的地上。
雷英冷冷地說道∶「拾起來,那是你殺人的工具,別忘了,你還得用它來殺
我!」
年青人一彎身,自地上拾起那柄匕首來,握在手中,望定了雷英。
他叫道。「雷大爺!」
雷英板著臉,道∶「什麽事?」
那年青人道∶「雷大爺,┅你替我花過一萬兩銀子,自然┅┅自然不在乎再
花多一萬兩銀子!」雷英「哈哈」笑了起來。他笑得如此高興,那是他等了好久
的一句話,他幾乎以為自己會聽不到那句話了,但那句話畢竟自那年青人的口中
說了出來,這證明這年青人雖然怪,但是他畢竟是人,他有著人的一切弱點!
雷英笑著,那年青人臉上的神情更卑下了,他急促道∶「雷大爺,你有錢,
你不在乎多花一萬兩銀子,你--」
他這一個「你」字才出口,突然之間,他整個人一縱,向前撲來之際,手中
匕首,陡地挺起!
那柄匕首,幾乎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,和他整個人一起,一起撲向雷英,雷
英的笑聲陡地停止了,他疾一扭身,「咻」的一聲響,年青人手中的匕首,自他
的脅下穿過,刺破了他的衣袖,雷英也不由自主,發出了一下驚呼聲,那一下,
只要相差兩寸,那就會被那年青人刺死了!
他的動作也是快疾到了極點,不等那年青人有縮回手的機會,他反手一掌,
疾指而出,「叭」地一聲,正擊在那年青人的肩頭。
那一掌的力道真不輕,擊得那年輕人的身子,向後直跌了出去,「碰」地一
聲,跌在地上,滾出了好幾下,才站了起來。
雷英向自己的腋下望了一眼,風從破洞中吹進來,使他的腋下,有涼冬冬的
感覺。
他緩緩地道∶「趁你有事求人的時候,下手殺人,本來就是最好的時刻,人
家一定不提防!」
那年青人苦笑了一下,道∶「不過,我還是失敗未能殺死你。」
雷英停了片刻,才道∶「都是因為你沒有好好學過武,如果有人好好地教你
武功,你的動作就會更快,更準,那樣,我或許死在你手下了!」
那年青人道∶「那麽,我在你身上,至少可以找到一萬兩銀票?」
雷英一征,突然又「哈哈」大笑了起來,道∶「原來你剛才殺我,是為了銀
子?」
那年青人有點神情痛苦地偏過頭去,他雖然沒說什麽,可是他心中,卻不斷
在問自己,我是為銀子而殺人嗎?
他繼續想∶當然不,我是為了要和心蘭在一起,可是,沒有銀子,她就無法
和我在一起。
年青人喘著氣,他的聲音,嘶啞得像是一頭負了傷,在哎叫著的野牛一樣,
他道∶「給我一萬兩銀子!」
雷英奸笑著,攤開雙手,道∶「一萬兩銀子會有什麽用?就算我肯給你,你
只能包她七天,七天之後,那又怎麽樣?何況,平白無故,我為什麽給你一萬兩
銀子?你可知道,世界上有許多許多人,辛苦一生,也賺不了一萬兩白花花的銀
子?」
年青人面色灰白,垂下頭去,說道∶「我知道。」
雷英笑得更是高興,那年青人正一步一步,向他安排好的路上走去!
他道∶「不過,那些人全是傻瓜,像你這種聰明人,別說是一萬兩,就是十
萬、百萬,也一樣可以賺得到的,你知道麽?你只要八萬兩銀子,就可以替蘭姑
娘贖身了,從此,她就是你一個人的了!」
那年青人�起頭,望著雷英。
他覺得喉際又有點發乾,這幾天來,他的確長了不少知識,至少他知道,當
一個男人,想起女人和銀子的時候,喉頭會異樣乾渴的。
他結結巴巴地道∶「我┅┅我能賺那麽多銀子?」雷英道∶「能,只要你聽
我的話,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情。」
年青人呆了一呆,才問道∶「你┅┅你會叫我做什麽事情?」
雷英的回答實在太簡單了,太簡單到了只有兩個字,他道∶「殺人!」
年青人身子一震,閉上了眼睛,現在他明白了,當他第一次聽到雷英說他為
了銀子而殺人的時候,他實在不明白,而且,他還以為自己是再也不會明白的。
然而現在他明自了,他明白為了銀子而去殺人,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!
他又慢慢地睜開眼來,說道∶「你要我去什麽人?殺了那個人,我可以得到
多少銀子?」
雷英的臉色,在剎那之間,變得十分嚴肅,他向前大踏步走了出去,那年青
人亦步亦趨,跟在他後面。
「你每殺一個人,我可以給你一萬兩銀子。」
年青人喘著氣,低聲道∶「我要殺八個人!」
雷英不理會那年青人的這句話,他只是自顧自地道∶「可是,我不會將銀子
給一個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的人,告訴我你的名字和來歷!」
年青人的口一張。終於吐出了聲音來,他道∶「我姓周,叫周見。」
雷英皺了皺眉,那年輕人有個怪名字,但是他對這個名字,並不表示懷疑,
他又道∶「周見,你從什麽地方來?」
周見的口角,又牽動了幾下,才聽得他道∶「我從河北,龍雲莊來。」
雷英陡地吃了一驚,失聲道∶「龍雲莊?那麽你第一個殺的是什麽人?」
周見低下頭去,他的臉上∶重又現出那股痛苦的神情來,面肉抽動著,道∶
「是龍雲莊主。」
雷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龍雲莊的龍莊主在一個月之前,突然的離奇死去。
武功如此高強的龍莊主,死得那麽離奇,武林之中,實轟動了好一陣,有不少人
甚至懷疑那是雷英乾的好事。
雷英並不懷疑那年青人的話,他只是覺得奇怪,他問道∶「龍莊主的武功極
高,你┅┅殺了他?你是怎麽下手的?」
周見仍然低著頭,道∶「我下手的時候,他絕不提防,在人不提防的時候,
一身武功,就等於浪有武功!」
雷英聽得周見那樣說,心頭不由自主,感到了一股寒意,向後退了兩步。
這一老一少兩個殺人者互望著,心思都在剎那間千變萬化,互相都想捉摸對
方的心意,但是他們倆是絕頂聰明的人,他們決不認為一個人可以完全了解另一
個人的心意,而當他們發現對方正想摸著自己的心意之際,他們一起笑了起來。
雷英一面笑,一面道∶「怎麽樣,去不去,只要你殺了八個人,心蘭就是你
的了。」
周見臉上的笑容,突然消失,他凝立著,看來像是正在思索一個極重要的問
題,過了好久,才自他口中,吐出了三個字來道∶「要多久?」
「那可說不定,快的時候,十天八天,慢的時候,半年一載!」
周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道∶「我等不及,你先借十萬兩銀子給我,我一定
替你殺十個人!」
「你要我先給你十萬兩銀子,你得替我殺了十二個人!」
周見立時道∶「好,銀票拿來。」
雷英一個轉身,走了開去,同見就跟在他的後面,不一會,便已穿出了玉香
院後門的那條巷子,到了街上。
周見跟著雷英,走進了一家銀號,那自然是一家老字號了,普通人,只怕連
踏進這樣的銀號的膽子都沒有,大堂中陰沈沈地,紫柳木的傢俱,沈甸甸地,雷
英和周見一進去,就受到最好的待遇。
周見閉上了眼睛,在這以前,他已經殺過人,他每一次殺人,都是為了想洗
脫他第一次殺人的罪,他要做一個清白的人。
但是現在,他要開始為錢殺人了!
周見本來是龍家莊的一個馬夫。龍家莊龍莊主,是武林中出了名的入物,莊
中高手如雲,龍莊主有十二弟子,江湖上稱十二小龍,個個都有獨特的本領。
龍家莊的馬廄中,養著兩三百匹好馬,有著三十多個馬夫,周見只不過是其
中之一。
周見很勤懇,也不愛出聲,即使是其他的馬夫,也不知道周見時時溜出去,
去看龍莊主和十二小龍練武,這可是周見唯一不安份之處。
他費了很久的時間,掘了一條地道,地道直通到練武場旁的一株大樹下。而
那株大樹的樹榦是被蛀空了的,剛好藏下一個人,周見可以在那株大樹的樹榦中
直直地站上一個時辰、兩個時辰。
他看到過龍莊主的武功,也看到過十二小龍的功夫,他沒有什麽練的機會,
他只是將看到的招式緊緊記在心裡,他也將龍莊主所授的內功口訣記在心裡,他
知道那些口訣十分有用,因為他感覺自己,腳步越來越輕快,身形越來越輕巧。
真正使得周見平時刻板的生活起了重大變化的,是在一個月夜。
那天晚上,躺在稻草堆上的周見,被馬嘶聲叫醒。他┅┅
他翻了一個身後,偷偷地向外爬去,爬到了馬廄之後的一叢草旁,雙手拉著
野草,拉起一塊木板來,木板下面是二個烏溜溜的深洞。
他像是一條蛇一樣,向著那洞中滑了進去。
沒有花費多久時間,當他吃力地擦過在地下曲折盤旋的樹根之後,他的身子
直了起來,他已經在那株大樹被蟲蛀去了的樹榦之中了!
他直起了身子,吸了一口氣,就從樹榦上的小孔,向外看去。
就在離他不到一尺,有一個人的講話聲傳了過來!那人的講話聲離他絕不會
超過一尺,簡直就是靠在樹榦上在說話!
周見立即明白了,那是龍莊主的十二弟子中,老三的聲音。
「二師哥,怎麽樣,你難道一點打算也沒有。」
「有什麽打算?老頭子自然將掌門的位置讓給老大!」
老三陰聲陰氣道∶「二師哥,你要是不想辦法,自無就是那樣了,可是你年
紀比老大大,尊他一聲大師哥,不過是因為他入門早,你又是帶藝投師,武功更
比他強得多,我看--」
「老三,你是想叫我┅┅這叫人知道了,可不得了!」
老三笑著,道∶「天知,地知,你知,我知,還曾有什麽人知道?老大絕不
提防我們會向他下手,就在這兩天,就可以動手了!」
周見不但心劇烈在跳著,他的身子,也在不由自主地發著抖。
他站著,運氣也不敢出,只見老二和老三走了開去,他們兩人的臉上,都有
著一種十分古怪的神情。
第三天,龍莊主的大弟子,十二小龍之首,劍龍汪大章的死訊,傳遍了整個
龍家莊。
汪大章是在龍家莊七裡外的一個小山丘下遇害的,可能是一早就已經被人殺
了,但直到中午,才被人發現。
龍莊主大是震怒,派出了很多人去追尋兇手,周見眼看著老二老三,也是一
臉悲憤,向莊外馳去。
周見在幹活的時候,雙手禁不住發抖,因為他知道是誰殺死了汪大章。
第五天,龍莊主的二弟子,十二小龍的第二個,江湖閱歷極其豐富,投師之
前,在江湖上已大有聲名的陳雕飛,也被人暗害了!
龍家莊上下,更大為震動,周見又眼看著老三聲音都啞了,大聲疾呼著,領
隊衝出莊外去,要去找殺害陳雕飛的兇手。
周見在幹活的時候,手不再抖,他有足夠的證明,知道陳雕飛的死,是老三
下的手。去了老大和老二,他老三就是老大了。
第六天晚上,輪到周見值夜,他坐在馬廄之前,一盞氣死風燈的光茫,在黑
暗中看來,十分暗淡,是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形,同馬廄走來。那是龍莊主。
周見立時站了起來,龍莊主手中提著一條極寬的皮帶、皮帶上、插著二十四
柄鋒利之極的匕首,雙手之匕匕首,可以連發二十柄,那正是龍莊主的絕技。
龍莊主將皮帶在馬廄的梯上一放,沈聲道∶「快替我備一匹快馬!」
周見答應了一聲,道∶「是!」
可是在那一剎間,他卻想告訴龍莊主,是誰殺了老大和老二。
他感到,如果自已說了出來,龍莊主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看待,也許可以不再
當馬夫那麽辛苦。
所以,他在答應了一聲之後,又叫道∶「龍莊主!」
卻不料他才叫了一聲,龍莊主已然悶聲喝道∶「快去備馬!」
周見怔了一怔,忙又道∶「龍莊主,我--」
這一次,他只不過多說了一個「我」字,龍莊主已陡地�起腿來,一腳跺在
周見的胯下,喝道∶「我叫你快去備馬!」
龍莊主的那一腳,將他的身子踢得直跌出了丈許開外,重重地跌在草料堆,
所以他並不覺得什麽疼痛,可是在那一剎間,他內心的創痛,卻是難以形容的,
他的臉上,像是被火燒毀一樣地熱了起來。
他立時明白了,他自己在龍莊主的心目中,不如一頭畜牲!
龍莊主一定不會那樣�腿踢他心愛的駿馬,但是可以一腳將他踢得跌出一丈
多遠去。
周見的心狂跳著,他站起來,低著頭,連身上沾著的草也不拍,就走近近馬
廄,牽著一匹馬出來,來到了龍莊主的身前,捧著馬鞍,放在馬背。龍莊主順手
拉過那條插滿了匕首的皮帶來,向腰際圍去。
也就在那一剎間,周見心頭的憤怒,到了極點,他突然伸手,在皮帶中拔出
一柄匕首來,而且立即刺進了龍莊主的心口!
龍莊主那時的神情,是周見再也忘不了的。
周見看到他睜到著眼,雙手仍然緊握著那條皮帶,臉上現出一種極其古怪的
神情,看來他是想笑,但是他根本未能笑出來。
因為周見的匕首,正插在他的胸口,他幾乎是在周見一出手的時候,就已經
死了。
周見呆了許久,才一縮手,拔出那柄匕首,龍莊主的身子向前一倒,倒在那
匹馬上,他的身形十分高大,上半身恰好壓在馬革上。
周見只呆了極短的時間,就沒命也似的向外奔了出去,他翻過莊子的圍柵,
跌進莊外的深溝中,溝中的水使他一身濕透,他爬出了深溝,又向前奔,也不知
奔了多久,他一交跌下,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,他臉貼在地上,喘著氣。
他不知道伏了多久,才聽到一陣馬嘶聲,突然由地傳了過來,周見倏地�起
頭來,這才看到,原來天已亮了,東邊一片魚肚白,同時,他也看到了一個人騎
著馬,來到了他的身前。那個人也是龍家莊的馬夫。
周兄的心跳著,那人拉著馬,道∶「小周,想不到你有那麽大的膽子!」
周兒的喉際,乾得幾乎不能出聲,他道∶「你┅┅你在說什麽?」
那人笑了起來,道∶「小周,別抵賴了,我全看見了,你,一刀插進了龍莊
主的心口!」
那人講到這裡,忽然又壓低了聲音,道∶「小周,你知道麽?你和我發了大
財哩,我看你像鬼一樣逃走了,走過去在龍莊主的身上摸了摸,摸到了一大包金
子。怕不有百來兩!王八蛋才在龍家莊幹活了,來,小周,我帶你喝一杯酒去壓
壓驚!」
周見直到這時,才定過神來,道∶「你┅┅你不會去對人家說起啊!」
那人笑道∶「自然,對人說了,金子還帶得安穩麽?來,到前面鎮上去!」
那人說著,牽著馬急急向前走去,周見跟在他的後面,接下來的事情,他也
無法詳細記得起來了,那是因為當時,他的心中太亂,太害怕了。
而想到他的匕首,又剌進了哪人的胸膛之際,他才有了一種滑稽的感覺,他
感到那人竟以為殺人者會讓一個看到他殺人的人,活在世上,那實在太滑稽了?
周見在下手殺那馬夫的時候,自以為很秘密,但還是被一個壯漢看見了。周
見開始追蹤該壯漢,直至七天之前,可是這次叫雷英看見了。
周見陡地�起頭來,雷英已站在他的身前,手中拿著厚厚的一疊銀票,望著
他在笑。
周見站了起來,在雷英的手中,接過了那疊銀票,雖然一疊只是輕飄飄地,
但是提在手中。卻給人一種意外的沈重之感。
周見捏著那疊銀票,另一隻手,在銀票上輕輕地撫摸著,他好像又摸到了細
脂香馥,滑嫩柔白的心蘭的胸部。
「我在龍角巷有一幢屋子,雖小些,倒也精緻,就送了給你吧,可是,明天
一早,就得替我去辦事!」雷英平靜地說。
周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道∶「是!」
他走出了銀號,他不理會雷英到什麽地方去,和以前幾次不同的是,這一次
他並不小心翼翼地去追蹤要殺的人,他知道雷英是不會離開他的。
周見將一大疊銀票,「啪」地一聲,拋在大理石的桌面上。圍在桌旁的那些
人,都凸出了眼珠子來。
雖然玉香院是見慣「化銀子的闊客」,但是一出手十萬兩銀了,這也是第一
次的。
他大模大樣地叫道∶「心蘭呢?叫她來,立時跟我走,我已在龍角巷有了屋
子。」
一聲聲的呼叫聲,傳了進去,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音,又像是回聲一樣地傳了
回來。簾子揭開,四五個姑娘,擁著心蘭,來到了周見的面前。
心蘭的臉頰是絳紅的,周見一看到了她,立時便踏前一了一步,可是就在那
一剎間,他站住了!
他看到了在心蘭身後的一個姑娘。
那姑娘比心蘭高,心蘭的皮膚已經夠白的了,但是這位姑娘更白,白得像是
可以擠得出汁來,白得像要透明了一般。那姑娘比心蘭苗條,斜飛的鳳眼比心蘭
更懼人心魂,她身上的一件紗衣很薄,她的胸部在微微起伏著,當周見向她看來
的時候,她略低著頭,可是媚眼如絲,她望著周見,令得周見全身發癢。
也就在那一剎間,心蘭臉上的紅色消退了,因為她看到周見的視線,不在她
的臉上。
周見在銀票中抽出了一張來,放在桌上,直指著那高而苗條,媚眼如絲的姑
娘道∶「她,我要和她在一起七天,好好服侍我!」
其餘的銀票,擁入了懷中。周見向前走去,當他在心蘭身邊走過的時候,他
甚至未曾再看她一眼,而逕自擁住了那姑娘的纖腰,那腰枝是如此纖細,如此之
柔軟,他進了飄飄然的境界!
這一回的他已經不是初入「玉香院」的那種土樣子了,他被那姑娘迎進了房
間,立刻大模大樣地托著她的香腮,問道∶「你叫什麽名字呢?」
「巧兒!」她媚笑著回答。
「巧兒,哈、哈、哈,巧兒,你這是如何養好的一身白肌膚呢?」
巧兒不回答。周見將她抱起往床上,不慌不忙地解開了她那蟬翼般的紗衣。
巧兒雪白粉嫩的玉體在燈光之下,顯得十分耀目,周見的呼吸立即沈重起來。
「你的這雙奶兒比心蘭的更人,而且更白。」
他說著,把頭鑽進她的胸部,用牙齒輕輕地咬著她的乳頭,同時中指已從她
的玉戶插入。巧兒有點緊張地躲著,同時叫出聲來∶
「哇┅┅不要咬了┅┅痛死了?」
「誰叫你要閃避!」
「人家癢得忍不住了!」巧兒嬌聲嬌氣地說。
「好,你別緊張,我不會弄痛你的!」周見說完,開始放鬆力道,但是仍持
續地吸吮著。
「啊┅┅哎喲┅┅」巧兒感到全身趐麻,兩條大腿漸漸的分開。周見乘勢將
插在陰戶裹的手拔出,用兩個指頭輕輕夾住她那粒小的陰核,輕巧的搓了一下,
一方面又用嘴吸吮著乳尖。
「啊┅┅」巧兒全身顫抖著,再也不做掙扎了。
周見的手指,繼續在她的胸部撫摸,又撩撩她的陰核、陰唇,使她不時扭動
著臀部。
在陰戶附近活動的手指,已覺得逐漸濕潤,黏黏的液體,不斷的在增加。周
見便用食中兩指,插進陰道,抽插了幾下以後,又在陰壁上子宮口搔弄。
「啊┅┅哦┅┅你┅┅」
周見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,立刻抽出沒有任務的左手,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
件一件的脫下丟在地上,不一會兒也一絲不掛了。
巧兒的淫水不斷地往外流,使周見在她陰道里搔得「漬!漬」作響。
「巧兒,你覺得舒服嗎?」
「啊┅┅你壞死啦┅┅哼┅┅」
巧兒嘴裡哼著,兩腿也漸漸的彎曲起來了,將陰戶�得高高的,隨著他的手
指動向。一上一下的挺著。
周見忽然抽出陰戶上的手指,將身體同後一縮,頭部立刻埋入她的兩條分得
大開的玉腿之間,跟著就用嘴在她陰戶上舔了起來。
雖然前些日子,也曾和小蘭嘗試過這種滋味,但那時正是他剛剛出道之時,
功夫還不如現在來的精妙。
巧兒難以消受這種近似瘋狂的挑逗,只癢得她直打顫抖,浮水如柱的泄出,
情緒緊張已極的叫道∶
「啊┅┅哎呀┅┅你快別┅┅別吻了┅┅我受┅┅受不了┅┅了┅┅哦┅┅
哎呀┅┅好哥哥┅┅我┅┅我真的┅┅真的受┅┅不了┅┅啦┅┅」
聽了巧兒的央求聲,更把周見刺激得慾火猛升,不但不停止,反而變本加厲
的用舌尖在她陰核及大陰唇上,拚命吸吮,一會兒又將舌尖伸進她陰戶里轉吮舔
弄。
「啊┅┅別舔了┅┅快停止┅┅哦┅┅哎呀┅┅」
過了不久,巧兒的臀部又開始顫動了,她將屁股連連上�,朝他嘴上猛湊,
越湊越起勁。
「啊┅┅哼┅┅那個地┅┅地方好癢┅┅癢啊┅┅咬呀┅┅還是不┅┅不要
舔了吧┅┅啊┅┅快┅快快┅┅停下來┅┅來來┅┅哼┅┅不要┅┅」
可是她的話恰巧和她身體的動作相反,她的兩腿張得更開,屁股�的更高,
扭動的也更加快速了。
周見更加賣力,更用牙齒輕輕的咬住她的陰核。
「咬┅┅哎喲┅┅媽呀┅┅」
巧兒快要發瘋了,她用兩條大腿勾住他的頸子,屁股急急朝上頂,牙齒咬的
支支響,鼻子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哼聲。
周見拚命的咬著,吸著,弄得他滿鼻滿嘴都沾滿了黏黏的糊糊的淫水。
「啊┅┅快停下來呀┅┅哼┅┅哦┅┅快停┅┅哦┅┅」
嘴上叫周見快停,其實她自己反而動的更急,最後竟用雙手將他的頭,拚命
的往裡按,迫得周見的嘴吻得她陰戶更緊,嘴裡大聲叫喊∶
「啊┅┅我┅┅我要出了┅┅快、快┅┅用勁┅┅咬┅┅咬┅┅我的陰┅┅
陰核┅┅對┅┅啊┅┅對用勁┅┅快用勁┅┅勁┅┅啊┅┅我丟┅┅去了┅┅」
她兩腿用力支得高高的,把周見頭部也高高�起,猛然全身勁力一松,周見
也跟著撲在床上,熱呼呼黏糊糊的陰液,全部泄在他的嘴裡,被他一古腦的吞到
肚子里去了。
「哎┅┅你壞死了!把人家整得要死要活的才稱心!」過了一曾,巧兒多情
地白了他一眼,輕輕叫著。
「嘻!不見得吧!」周見嘻嘻笑道。
「討厭!討厭!」巧兒小臉一紅,羞答答地罵道。
「既是討厭,那剛才你拚命按我的頭幹嘛?」
「吆!不理你,壞死了!」
可是慾火正旺的周見,豈能安份下來,他不理巧兒的做作,仍然不斷地在她
身上毛手毛腳的挑逗著。
惹得巧兒嘻嘻哈哈的滿床滾,時而,周見那根火熱的陽具,像條鐵棒似的,
頂在她的嬌軀上,使她感到異樣的舒適和刺激。
不一刻功夫,哼笑之聲漸漸的愛成了輕微的哼哈之聲了,閃避的動作,也減
低到最低程度。
「哎?你這冤家真纏人,先讓人家休息一會兒呀!」
「別讓我發急好不好?要休息等完了以後再一起休息嘛,好不好?」
「哎!你這樣整我,我真有點吃不消!」
「哈哈!吃不消也要忍著點,否則別怪我又找個姑娘來!」
「呸!你敢!」她說著,狠狠的白了他一眼,復又再憐惜的將周見的陽具抓
住,輕輕套弄著。
周見舒暢地吐了一口氣,手指亦不停地搓著巧兒的乳尖。
微微跳動的陽具,使她喜愛萬分,愛憐地彎起身子,眨著眼睛,看了一會,
終於將那東西塞進自己的嘴裡,輕柔地吸吮著。
周見再也忍不住了,急忙坐起,將她推在床上,乘勢騎在她身上,巧兒也馬
上將兩腿分開,陰戶往上直湊,周見腰部猛然一挺,只聽「滋!」的一聲,陽具
已插進了大半。
「哎喲!你輕點嘛!真是急色鬼!」
周見不管她的死活,不斷地往下挺,只插得巧兒緊皺眉頭,喘著氣道∶
「喂!喂!慢點,慢點!人家痛死了!」
這時巧兒的陰戶里,早已流滿了淫情浪水,並且周見的陽具上也被她的小嘴
吻吮得遺留下許多口水,所以抽送起來,除了覺得緊狹外還很滑潤,不到數下,
整根陽具已整個漫沒在陰戶中。
巧兒咬緊牙關順著他衝刺的姿勢,扭擺著屁股迎合上去。
這樣搞了一會,巧兒的扭動也隨著周見的抽送快速起來,顫抖的聲調說道∶
「啊┅┅好、好癢啊┅┅朝左邊點┅┅啊┅┅對啦┅┅哦┅┅哼┅┅啊┅┅
好┅┅好舒服呀┅┅真,真是太好了┅┅啊┅┅好哥哥┅┅太好啦┅┅朝右┅┅
右邊點┅┅對┅┅對啦┅┅哦┅┅太好了┅┅」
突然,她好像垂死的人在作最後的掙扎似的,拚命的挺著,擺著、扭著,嘴
里的叫聲也加大起來了。
「唉,唉喲┅┅要快,要快┅┅我來了┅┅我,我┅┅哎喲,哎喲┅┅我要
丟了┅┅我┅┅美極了┅┅」
巧兒的身子一陣顫抖,子宮加速收縮,一陣濃熱的陰精泄在周見的龜頭上,
隨著他的抽送又被帶出陰戶,那黏黏的液汁流到床上。
她已嬌弱無力地躺在床上,但是周見彷似生龍活虎般,忽左忽右,時快時慢
地抽送著。
周見經過了七天和心蘭在一起的不斷研練,加上本來就強健過人的體魄,所
以特別持久耐戰。
巧兒此刻是既不能罷戰,又無力迎合,只有咬緊牙關,耐心地忍受著。這樣
抽插了不知多久,巧兒已一次泄過了一次,他依然硬舉,不肯收兵。
「好哥哥┅┅妹妹實在┅┅實在受┅┅受不了┅┅受不了啦┅┅啊┅┅你,
你先停┅┅停。」
周見看她實在虛弱得支撐不下了,心裡有點兒不忍,再說,這已經是他包下
的姑娘,也不必急在一時,於是才安慰她道∶
「好啦,好啦!先休息一陣再來吧,我肚子餓了,叫人送些吃的來,哦,還
要最好的酒。」
周見愛憐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部,喃喃說著∶「巧兒,你比心蘭更美,我,
我喜歡┅┅」
她柔若無骨地靠在他的身上,情濃意蜜地低下了頭。
雷英直到第四天上午,才又出現在玉香院。
當他推開門時,周見正將臉貼在巧兒姑娘的小腹上。巧兒將一顆顆的櫻桃,
往他口中送。
巧兒看見雷英突然出現,驚得「咦」地一聲,趕緊推開了周見,拉過一條紗
被來蓋上,可是她一隻修長的粉腿,卻仍是露在外面,散發著無比的誘惑。
周見站了起來,雷英仍然站在門口,他望著周見,望著床上的巧兒,面上現
出疑惑的表情,問道∶
「你怎麽沒搬到龍角巷的那幢房子?還有┅┅這怎麽不是先前那位┅┅」
周見打了一個「哈!哈!」道∶「雷大爺,我已經改變了主意,這裡,美麗
的姑娘,太多了。」
雷英緩緩地吸一了口氣,他說不出來是高興,還是驚駭,他高興的是,當周
見明白了這一點時,十萬銀子絕不夠他用。而只要他繼續要用銀子,他就得不斷
地為自己殺人,直到永遠。
而令得雷英驚駭的是,周見懂得太快了,誰能知道他下一步,又會怎樣做?
他呆了很久,才道∶「你出來,我們的正經事,讓去辦了!」
周見和雷英,來到了外間,雷英便將一張摺著的紙,交給了周見,道∶
「這是一座大庭院的大致圖形,你要殺的那個人、住在這屋子中,絕不輕易
露面,他的臉上,有一搭黑色的黑記,他身形粗大,比你高半個頭。」
周見問道∶「他叫甚麽名叫?」
雷英笑了起來,說道∶「叫甚麽名字有甚麽關係,你難道是看他的名字去殺
他?」
周見並不笑,他緊繃著臉。他的心情很緊張,但是他知道,不論如何,他非
去殺那個人不可,因為他不能沒有銀子花,難道在經過了那樣的享受之後,他還
能穿著破衣服,淋著雨去流浪?
雷英望著他,忽然嘆了一聲,伸手在周見的肩頭上輕輕拍了一下,道∶「我
看,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!」
周見像是漠不關心道∶「為甚麽?」
「那人的武功很高,他的手下,也是武功極高的高手!」
周見在這時,忽然笑了起來,道∶「好得很啊,我要是能殺了他,自然功德
圓滿,要是殺不了他,我也絕不能活著回來,那你就不必擔心了!」
雷英像是被毒針刺中了一樣,震了一震,他的聲音,也不由自主問,提高了
很多,他道∶「我擔心甚麽?」
周見卻已轉過身去,道∶「擔心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!」
雷英不禁苦笑了起來,他已經感到他是在玩著一團火,這團火一定會越燒越
烈,可能有一天,會燒到玩火者自己的身上。
周見向前走出了四五步,才站定了身子,道∶「我明天一早就走,這種事,
是急不來的,可能要十天半個月,才能有結果。」
「那不要緊,你干妥了之後,再回到這裡來,我在這裡和你見面。」
※※※※※
清晨,周見騎著馬,離開了玉香院。
當他馳出了丈許之後,回頭看去,晨霧繚繞之中,玉香院的建築,看來有點
迷濛。
周見繼續策馬向前,當他經過了一個小鎮的時候,他棄了馬,換過了身上的
衣服。看來他和以前,並沒有甚麽不同,仍然是一個飄泊流浪的窮小子,然而、
如果留心看他的雙眼,就可以知道他和以前並不一樣!
他的雙眼之中,閃耀著那樣貪婪的光芒,這種光芒,就像是一隻餓狼一樣!
他向前走著,日頭曬得厲害。他全身都濕了,破布掛子緊貼在他的身上。到
了傍晚時分他來到了一片叢林地,伏了下來,望著前面一堵高高的圍牆。那是一
座沒有門戶的城堡,進出都得從高牆跳躍。
周見不知應該如何下手,但是他知道,自己如果耐著性子等著,機會是會來
的。
天色漸漸黑了,大群大群的蚊子,繞著他嗡嗡亂飛,周見仍然伏著一動也不
動,就像他根本不是一個人,而只是樹下一塊大石頭。
當陣馬蹄聲突然傳來時,周見看到了兩團燈火、一輛馬車,馬車正在疾馳而
來,周見也移動著身子,來到了小路上。
他的手中,已經握住了那柄匕首,他看到,趕車的是一個精壯的漢子,這一
帶沒有別的屋子,那漢子一定是到那屋中去的,這可能就是他要等候的機會。
果然,車子在圈牆邊上,停了下來,圍牆內響起了一陣犬吠聲。
趕車的漢子下了車,來到了車廂邊,去打開車門,那時候,他背著周見,而
周見已然像一頭貓一樣,來到了他的背後。

※※※※※
那漢子打開了車廂,自車廂中,抱出了一個長條形的包裹來,周見立即看到
那一幅紗被之中,是裹著一個人,一個女人!
那女人的長發,自紗被的一端落下來,那漢子將這個女人負在肩上,走向圍
牆,周見的七首,已經刺中了他的腰腹!
那漢子的身子向後倒來,周見一伸手,先托住了那女人,然後隨卸伸手握住
了那漢子的頭。那漢子的身子用力扭曲著,周見的手指越來越用力,他聽到紗被
中那女人發出沈吟,同時也聽得牆內有人叫道∶「祝老二,還不快進來,老頭子
等不及了!」
周見鬆開手,將那漢子的屍體,迅速地拖開去,然後,負起了那女人,拉過
了馬車,就用著車身墊腳,爬上了牆頭。
他一上了牆頭,就看到圍牆內是一大片空地,五、六個人,每一個人的手中
都牽著一頭比馬還要大的大狗,那些狗正在發出驚心動魄的吠叫聲,狗牙在黑暗
之中,閃著白森森的光芒。
當他落地之後,那六七頭大狼狗,吠得更凶了,若不是那些人用力拉住了狼
狗頸圈上的皮帶,狼狗一定已向他直撲了過來。
那幾個人一面拉住了狼狗,一面喝道∶「你們這些畜牲想死麽,嚇著了老頭
子急等著的美人,可都得將你們宰了!」
周見吸了一口氣,疾步向前走著,他在慶幸自己的幸運,他是負一個女人進
來的,那些人,是當狼狗是在吠那個祝老二找來的人,絕想不到是在吠他!
周見急急向前走著,天色黑,他低著頭,一直來到了一幢屋子之前。
那屋子前也是漆黑一團,但在黑暗中卻可以看到,有兩個彪形大漢守著,周
見才一踏上石階,那兩個漢子中的一個。就轉身叩了叫門,門立時被打了門來,
一個中年婦人,在門內叫道∶「跟我來!」
周見含糊應的一聲,他發覺自己走在一條很長的走廊之中,只見走廊的盡頭
有一扇門,那,婦人帶著著周見,直來到了那扇門門前,扣著門,道∶
「老爺,祝老二回來了!」
門內立時響起了一個很雄渾的聲音,道∶「進來!」
那中年婦人推開了門,走廊中本來是黑得連一點光也沒有的,可是當門被推
開之後,一股強烈的光芒,直透了出來。
他聽到門在他背後關上的聲音。門內的光線實在太強烈了,周見站著不動,
只聽得那雄渾的聲音又喝道∶「快將人放下,出去!」
周見眯著眼,這時,他已經可以稍為看到房間中的那個人了。
那人比他高一個頭,身形粗壯,赤著上身,肌肉起,臉上還有一搭黑記。
那正是個要殺的人!
周見頭略又低了下來,身子一側,他負在肩上的那女人,也被他卸了下來。
當那女人自紗被滾出來的時候,是全身赤裸的,她的一頭烏髮,散在她晶瑩
脾滑的身體上,也就在那一剎間,周見看到他面前的人,雙眼停在地上的那裸女
身上。
這是周見下手的最好時機,而周見是從來也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。他再也明
白不過了,如果他放過了一個最好的機會,那麽,他要付出的代價,便是他自己
的死亡了!
他的手腕陡地一翻,手中那柄匕首出手,便已向前送出。
強烈的燈光下,匕首的精光只閃得一閃,就看不見了,因為整柄匕首,就在
那一利間,沒入了那人的胸中,那人的頭陡地�了起來,匕首深剌入他的胸中,
周見的手,還緊握著匕首的柄,他望著周見,周見也望著他。
立刻之間,先是從那人的鼻孔中,繼則在那人的口角中,鮮血泛泛地湧了出
來,那人一開口,他發出的聲音,因為他口中滿是鮮血而變得含糊不清,他道∶
「你┅┅為什麽要殺死我?」
周見發出的聲音壓得很低道∶「為了銀子。」
那人的口角掀動著,他的臉肉只是發出了一陣急劇的抽動,接著,便軟了下
去。
周見將那人順勢一推,推得跌在地上的綉墊上。這才開始打量那間房。
那是一間陳設得華麗之極的房間,玉香院中的房間也比不上它,周見才一�
頭,就看到了一隻架子上,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奇珍異寶。
周見大步走向前去,咬著匕首,雙手抓住了那些寶物,向懷中塞著,直到他
的衣服鼓起來,再也塞不下為止。他打開了幾個櫃子,終於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
在一隻金漆箱子中,他找到了一箱銀票。
這時,他抓起銀票來,略看了一看,心頭已狂跳了起來。這麽多的銀子他可
能已比柳三擁有更多銀子了!
門外很靜,他應該怎麽出去呢?
他先將門推開一道縫,然後,在懷中取了一座由珍珠串成的寶塔,緊緊地握
著。門外的走廊沒有人,他進來的時候,用心記著地形,是以他直向走廊外,走
了出去,當他來到一座月洞門前的時候。門內有兩個人守著,周見的心又碰碰跳
了起來。
門外就是花園,花園中的狗吠聲,在斷斷續續的傳來,那兩個人守在月洞門
前,轉過頭來向周見望來,周見的臉色有點發青,但是他還是一逕向前,走了過
去。他居然走過了月洞門,而那兩個人沒有的出聲!
周見幾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幸運,他正想加快腳步時,後面兩人,已經齊聲
叫了起來,道∶「喂,你是甚麽路數,哪裡來的?」
他向前一奔,後面兩個人,已經齊聲呼喝了起來,在花園中,也有四、五個
人向前逼來,而周見從腳步聲聽來,也可以知道,後面追上來的人,比他奔得更
快,已經追近了!周見抓住珍珠陡地一�,向後揚了一揚,仍然繼續向前奔去。
當他的手向後一揚之際,龍珠大小的珍珠,少說也飛了二三十顆出去,只聽
得身後那兩人驚呼了起來,周見不顧一切向前奔著,手又向前揮著,珍珠在黑暗
中閃著光澤,飛向前面。
自他前面圍過來的那些人,身手極高,當珍珠向著他們飛過去的時候,有兩
三個人一翻手,就將珍珠接在手中,當他們接住了珍珠之際,他們不由自主,發
出一下呼叫聲,也自然而然停止腳步。
周見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向前奔著,奔到了牆前,他用力將那金漆盒子,隔壁
拋了出去,然後,伸手抓住牆縫,向上攀著。
兩頭狼狗追撲了上來,咬住了周見的褲腳,周見用力掙扎著向上爬,他的褲
腳被扯破,那兩頭狼狗,向下跌落了下去,狂吠著。
周見向上爬得如此狼狽,幾乎他全身的每一條肌肉,都在出力,緊貼著牆,
是以他藏在懷中的那些奇珍異寶,紛紛落了下來。
當他終於翻過了牆頭,向下縱跳了下去,揀到了那隻金漆盒子,向前直奔,
迅速地沒入黑暗中的時候,他才發現,懷中只剩了一件東西了。
他一刻也不停地向前飛奔,直到所有的人聲,狗叫聲完全聽不見了,他才撲
倒地上,手中緊緊地抱著那隻盒子,急速地喘著氣。他剛才是奔得如此劇烈,以
致他在伏了下來之後,心跳得像是要將他緊貼在地上的身子彈起來一般。
中午時分,他回到了那小鎮,傍晚時分,他進了開封城,他先在一家客店中
換了衣服,將那漆盒中的銀票全部小地卷了起來,藏進了一條寬闊的腰帶之中,
然後,才大搖大擺,走進玉香院里。
他才走進玉香院,就看到雷英坐在廳堂中,左擁右抱,正在樂不可支。雷英
一看到了他,霍地站了起來。
從周見的那種神情上,雷英一眼就可以看出,周見已經將他要殺的人殺了!
雷英皺了皺眉,揮著手,在廳堂中的人,全都退了開去,雷英沈聲道∶「經
過情形怎樣?」
周見冷冷地道∶「那人已經死了,經過的情形,你問來作甚?」
「好!好!好!」
雷英一連說了三個叫「好」字,實在的,連他那樣老奸巨猾,以殺人為業的
老手,也不知說些甚麽才好。
周見卻笑著,道∶「我殺的那人,看來是個大富翁,他那間房中,擺著很多
很好看的東西,我順手拿了一樣來,你看看,可值錢麽?」
周見一面說,一面自懷中,摸出一隻碧綠色似的翠玉獅子來。
當周見將那翠玉獅子取出來,放在桌上的時候,雷英的眼都直了!
「怎麽?值錢嗎?」
周見眯著眼,望定了雷英道∶「值多少?」
雷英也望著周見,然後∶慢慢他伸出兩隻手指來。
周見試探著道∶「兩萬銀子?」
雷英的心狂跳了起來,他根本就估計到周見不知道那玉獅子的真實價值,他
伸出來約兩隻手指∶意思是二十萬,而他一轉手,至少可以賣四十萬!但是周見
卻說∶「兩萬!」
雷英一面心跳著,一面道∶「好吧,你現在是要銀票,還是┅┅」
周見將玉獅子向雷英推了過去,道∶「現在就要!」
雷英的手甚至在發抖,他立時掏出了兩張銀票來,放在桌上,抓起了那玉獅
子,轉身向外便走,來到了門口,他才轉過身來,道∶
「好,我有事就到這裡來找你,你要找我,可以到我帶你去過的那家銀號去
打聽。」
他走出了門,大叫道∶「還不快去招待客人,揀好的娘們給他!」
剎那之間,幾十個人湧了進來,圍住了周見。
周見大模大樣地坐著,鴇母將一個怯生生、低著頭的少女推到了他的身前,
周見一伸手,少女的手冰涼,在微微發著抖。
他一笑,站在一旁的鴇母嘻著闊嘴。更加高興,而那少女也抖得更劇烈了。
周見完全像是一個老於此道的人一樣,以一隻手指,抵住了那少女的下顎,
將那少女低著的頭�了起來,那少女闔著眼,可是眼皮在不斷地跳動著,長長的
睫毛在抖動,在睫毛之中,似乎有著淚珠。
周見不住地笑著,道∶「好!好!」
他一面說,一面將雷英才給了他約兩萬銀票,向前略推了一推,道∶「我還
要最好的食物,替我準備水,我要沐浴。」
鴇母接過了銀票,周見每吩咐一聲,就有一大批人,跟著答應,周見站了起
來,簡直有點輕飄飄的感覺,他的右手,始終握著那少女的手。
他才一站起來,那鴇母便呼喝著,兩個丫頭,立時在前帶路,那少女的頭低
得更低,而周見的笑聲更高。
一對紅燭,一間精緻絕倫的房間,一個美麗得像是白玉般的少女,周見只感
到,就算做了皇帝,也不過如此吧了!
周見踏著得意的腳步,滿面春風地哼著不成調的歌,他擁著那瑟縮的少女身
子,附在她耳畔說∶「別怕,我很高興能和你在一起,你還是處女身?」
「嗯!」那女孩點了點頭。
「告訴我,你叫什麽名字?」
「小嬌。」
她很小聲地說∶「是這兒的媽媽替我新取的名字。」
「小嬌,哦,我會好好疼惜你的,現在我要你把衣服脫光,我從來未曾仔細
欣賞過真正的處女哩!」
小嬌紅著臉,慢慢地脫了精光,然後一手摸胸,一手掩住下體,別過頭,躺
了下來。周見一言不出地將他的雙手移開。
他的身子白皙素凈,兩座乳房細細小小地,但是十分堅挺,小腹光滑,肚臍
眼很深,陰毛集成一簇,那玉戶緊緊地合成一條縫,看起來有點兒粉紅色。
周見咽了一口水。腰下那條肉腸子已高高致敬了。
他將她整個人抱起來,好似在疼惜小孩子一般又摟又撫地,兩個赤條條、火
熱熱的肉體立即起了一陣子的快感!「唔┅┅我,我┅┅」小嬌全身發抖,卻不
知該說什麽。
周見將她平放在床上,馬上要開墾這塊處女地了,他將堅硬的肉腸子推進她
的玉戶。小嬌立卸雙腿一夾,並叫道∶「啊┅┅痛┅┅痛┅┅」
他努力了幾次,都被她挺了出來。
這時的周見已經慾火焚心,眼中布滿血絲,如何甘休,但小嬌真的是未經人
道,確實難攻入,於是他沾了一些口水塗在她的小陰核上,假裝好意地說∶
「這樣好了,我就在這兒慢慢磨擦就行了。」
周見說完,就使用龜頭在那粒小紅石上曲一磨一轉地。
漸漸地,小嬌的身子放鬆了,她眯住了眼,已然有了些許的快感,只見那小
陰戶已流出水來了。
周見心中大喜,趁她不在意的當兒,突然將龜頭往下一挺,終於滑過了一小
截。
「啊┅┅不行,不行!等一下┅┅啊┅┅痛,痛┅┅啊┅┅不行,啊┅┅」
小嬌又開始抗拒著,她的兩手用力推著周見的肩膀,潔白的屁股移動著要掙
扎出去。
周見卻一點兒也不放鬆,小嬌焦急得滿臉通紅,玉牙咬碎。他硬起心腸又向
前挺進了一些。
「不要┅┅不要啦